在新土地的最初幾年,他們致力為經濟成就打拚,並不擔心宗教生活之便利的缺乏。不過,他們確實感覺到一種文化認同的必要性,因而建立起無數可供印度人聚會的「文化中心」。 在西元一九六O年代,在印度移民社群中,分享印度認同的深切體認超越了所有印度地方性的文化歧異。倘若一個文化中心播映一部孟加拉電影,即使一個人聽不懂孟加拉語也會欣然見到有這樣一個機會,可觀賞與「印度」有關的電影。
隨著移民開始撫養子女,他們更深切感覺到宗教場所的必要。宗教是向他們的下一代傳承文化價值的媒介,而許多印度人關切他們的子女可能會感染西方社會的惡習,甚或被引導改信基督宗教。在印度,宗教教育的重責大任落在祖父母的肩上。祖父母引導年輕的下一代前往當地的祭壇和寺廟祭拜,並告訴他們有關聖人和諸神的故事。但祖父母這一代一般不存在於移民家庭中。更有甚者,住在一個僅有寥寥信徒的國家去認識該宗教,和一個住在宗教已融入生活的每一部分的國家是截然不同的。西方國家沒有慶祝印度教的國定假日,沒有雲遊四方的「苦行者」,也沒有四處遊歷的說書者訴說、傳誦偉大的印度教史詩。因此,為人父母者必須想出如何向他們的孩子解釋印度教傳統,然而他們當中大多數人從未實際想過,如何為在不同文化環境長大的下一代界定這傳統。
寺廟成為保存傳統的重鎮。但即使印度移民社區開始為建廟募款,他們也同時做許多的改變,以適應新的生活環境。最初的寺廟改建自現有的建築物,通常是教堂。之後,印度社區募集到足夠的捐款,才陸續興建傳統型態的印度境內寺廟。這些寺廟有許多部分地模仿贊助它們興建的印度境內寺廟,但它們卻不帶有特別的地方性色彩。為了迎合不同的印度教移民族群的需要,寺廟中供奉著許多不同的神,而不是一尊主神和祂的侍從。因此,經常可看見濕婆和毘師孥並列,旁邊圍繞著許多女神和地方神祇。(126-7)